“这个问题的根本在于米国房地产行业的泡沫已经过热，如果没有李晋的话，它或许会在5年或者8年之后破裂。”

    “但不管早晚，不管是现在还是5年或者8年乃至于10年之后，它的破裂都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没破裂之前，好像每个人都可以在这个行业上面赚钱，但是经济规律告诉我们，任何泡沫总有破裂的一天，无休止赚取利润的行业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它的局面，很难挽回。”

    巴非特的话，让格林斯潘表情颓丧，他说道：“你和我们的观点是一样的，看来这的确是我的失败。”

    “作为央行行长，你连续担任了两个任期，在这两个任期中，你送走了2届首脑和3位财政首脑，经济政策的确定，是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错并不在你。”巴非特安慰道。

    笑了笑，格林斯潘突然说：“谢谢你的安慰……据我所知，你和李晋的私交很好，是吗？”

    巴非特平静地回答说：“谈不上很好，但是我很欣赏他。”

    格林斯潘双手十指交叉，轻声说：“巴非特先生，原谅我的坦白和直接，你在全国投资者心目中有很特殊的地位，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恰当的时候做出一些有利于市场的表现，至少让这个市场的信心崩溃的不是那么快。”

    巴非特皱眉，这毫无疑问是要他牺牲掉自己一辈子苦心经营的口碑和名誉，就在他要拒绝的时候，格林斯潘又说：“作为交换，我会提名你在我卸任之后担任联储央行的副行长，也就是现在珍妮特的位置。”

    这句话，立刻让巴非特把要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格林斯潘继续说道：“你知道的，米国是个自由的国度，民众自由人权自由，同样资本也自由，但是自由是有一个限度的，我们在自由的同时也需要制度来约束，而这个制度，是保障米国联邦的民众利益不受损害的根本。”

    “所以即便是你再欣赏李晋，也不能让他彻底破坏掉我们的制度，否则你和我，都很难给民众一个交代，对吗？”

    这句话，让巴非特内心最后的一点挣扎烟消云散。

    “我明白了。”巴非特轻声说。

    轻笑一声，格林斯潘站起身来，走到巴非特面前伸出手说：“那么预祝我们明天的合作愉快。”

    握住了格林斯潘的手，巴非特犹豫片刻，说道：“再有十几个小时次级市场将会重新开盘，你能告诉我，你有多大的把握彻底打垮李晋吗？”

    格林斯潘轻笑一声，说：“在这个星球上，只要是我们想要打掉的人，没有人可以存活下去，因为我们是米国联邦，这个星球上军事和经济最强大的国家，对吗？”

    面对格林斯潘虽然很轻松，但却无比霸道的话，巴非特缓缓点头。

    的确，这个星球上，只要是米国官方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抵抗，更不要说是个人。

    “另外，雷漫真的被放弃了？”

    面对巴非特的提问，格林斯潘笑道：“巴非特先生对雷漫有兴趣？”

    摇摇头，巴非特说：“你知道的，我的投资风格是注重公司业绩的长线持有，而且我只持有股票，不会抢夺公司的运营管理权，雷漫不管是业绩还是内部管理，在我看来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不会考虑持有这样一家投行的股票。”

    耸耸肩，格林斯潘说：“一家雷漫的倒下不算什么，资本市场哪里有永远不会倒闭的公司？不存在的，既然是他们自己造成的问题，那么就要自己去解决，不管是联储央行还是纳税人，都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资金去拯救一家本就无法挽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