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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儿……好像删除了。”

    她有些局促地摆弄着手机，木连看着她，有阵子没人说话，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以前，经常受欺负？”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吗？”边歆笑得很勉强，“木连，你那天说要给我讲一个故事，现在你能讲了吗？”

    “故事？故事很简单。”木连冷冷地讲述事实，“你现在看到的我，是其他世界线来的，而你认识的那个木连，从来就不是我，而是一个扮演我的人。”

    “……”

    “很难懂。我解释一下你就明白了。曾经有一个超越时空的庞大组织，用基因技术制造了一枚人类胚胎，这枚胚胎发育生长，诞生后就被放入城邦医院里，他们伪造了出生证明，这个婴儿的基因和我完全相同。我们也有一样的名字。我叫木连，他也叫木连。我们长相一样，甚至一些脾气也很像。但我和他不同，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扮演我而活着，他的人生知道自身使命开始，一直到我出现为止。”

    “你已经在这儿了，那他在哪儿？”

    “他很好，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找他。”

    “你说的那个超时空组织，是黑伞子吧？”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们。”

    “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边歆用胆怯而软弱的目光看着木连。

    “我不知道。”

    海中利维坦大鲸，动辄遨游远洋，潜游上下百里，含气凫神，旬日不出，踪迹冥冥渺渺，一旦下潜，往往连声呐都探测不到。辽远大海，巨舰浓影，欲寻大鲸，必须往雷霆咆哮，风暴狂飙，骇浪滔天之域找寻。因大鲸气魄极雄，寻常时候吞吐鱼虾千吨，养蓄精神，直待天海交亟，日隐如晦，电鸣如昼，万籁慑服之时，一跃出洋面，怒号如飓风过境，搏击沧浪，直至力竭坠海。此时捕鲸船便可趁虚而入，以拖网束缚大鲸，拽回港口。

    站在捕鲸船头的凡人们，目睹利维坦分海击天之威，哪个不心惊肉跳？就算是躲在厚厚舱壁之下，从舷窗瞥见巨鲸出水姿态，也应当目眩神迷，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言语。

    “张同志说他要去鼓山。”边歆岔开话题，试图让气氛和缓下来，“这几天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

    “张单立同志有没有提到过你的身世？”

    “有的，他说过我小时候做过基因调整手术。所以才成为虚空适格者。”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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