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她是咱们家的女儿-《福宝的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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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她是咱们家的女儿
于小悦;“顾丹阳,谁给你泼脏水了,你的朋友打了我哥哥,你怎么不说说那是你什么朋友?”
这话刚出,就听得宁慧月突然道:“小悦,你在说什么话?
福宝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这么说她?”
啊?
?
于小悦呆了,她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宁慧月,完全无法明白到底怎么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宁慧月还在系主任的办公室里痛斥顾丹阳的行为,从系主任办公室出来,不可能突然间就改变了想法。
宁慧月这一发话,福宝也是懵了,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一场硬战,是想好了怎么舌战这两个人还自己一个清白名声,结果她准备的那么多台词还没用上,于小悦被于敬飞妈妈给训斥了。
这,这是唱哪出戏?
至于咖啡馆里头支起耳朵的,咖啡馆外头翘起脚的,一个个也都傻眼。
这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原以为是于家婶婶侄女两个欺压年轻漂亮学霸女孩怒斥她离自己儿子远一点,结果现在成了婶婶教育侄女要好好学做人?
于小悦委屈啊,她脸红耳赤:“婶婶,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个顾丹阳她纠缠我哥哥,她不怀好心,她害得我哥哥被打——”
宁慧月沉下脸来:“小悦,不是我说你,大庭广众的,你不能这么乱说话?
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这是哪里来的说法?
顾丹阳没纠缠过你哥哥,她是我昔日旧友的女儿,是世交家的闺女,我是让你哥哥给她送点东西,没想到就这么被你们误会了?
竟然连你都误会?
你不懂这事情怎么回事,你就这么红口白牙污蔑她的清白?”
于小悦吓傻了,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提醒:“……婶婶,我哥哥被打了啊!”
宁慧月绷着脸,严肃地道:“他被打?
他活该,谁让他不听我的话,不给我好好办事,是我让人打他的!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我让人打他的?”
咖啡馆的人听到这个,都惊了!
原以为是两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美女而发起的战争,现在看来竟然是人家妈妈愤而让人痛打自己儿子?
罗曼蒂克爱情故事瞬间变成了家庭伦理剧?
于小悦至此简直是想哭了,她不懂这是怎么了,她不明白婶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
明明一个小时前她还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她坚信唯物主义,她会认为她婶婶被鬼上身了。
宁慧月望着于小悦那委屈的样子,也是有些心疼和歉疚,毕竟是养在身边好几年了,没有感情也多少养出感情来了。
但是,她这么说,却是故意的。
其实她是在看到这位顾丹阳第一眼就明白她误会自己儿子了,她儿子肯定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太像自己年轻时候,所以才一直对这个顾丹阳感兴趣,是于小悦误会了,她又未加证实把这种误会的言语传给了自己。
既然误会了,那人家就是清清白白的。
而更重要的当然是,这个顾丹阳和自己年轻时候太像了,比之前曾经误找过的所有女孩都像,这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顾丹阳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极有可能确实就是,而不是“可能”。
哪怕不是,至少这个女孩和自己年轻时候那么像,也是缘分。
所以在刚才宁慧月怔怔地盯着福宝的那片刻间,许多的心思在宁慧月心中闪过,昔日失去女儿的悲痛欲绝,以及这些年的思念和绝望,如今见到福宝的激动和期盼。
在那么一瞬间,福宝这个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女孩子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极重。
哪怕不是女儿,她也想护着这个女孩子,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所以她才出言斥责了自己侄女于小悦,在这一瞬间,许多想法涌上心头,但最清晰的念头却是,她不想让这个女孩子的名声因为自己的误会而受损。
没办法,为了这个很有可能是自己亲生女儿的顾丹阳,只能先让小悦受受委屈了。
在斥责了侄女于小悦后,她想想,也有些歉疚和过意不去。
刚才只有这么斥责于小悦,别人才会更信,但她并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下她的面子。
于是她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小悦,婶婶也不是非要说你,按说这事也是婶婶没和你说清楚,不怪你,不过你也要注意,没搞清楚,不能这么朝人家清白泼脏水,你哥和人家顾丹阳就见过那两次面,还是婶婶托你哥来找她,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因为这个就泼上脏水,让人家怎么办?”
于小悦:“……”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接下来她该怎么说?
揭穿她婶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还是顺着说?
福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台词,她接不下去呀……
宁慧月深吸一口气,面对已经言语不能的于小悦和对面疑似自己亲生女儿的福宝,笑着对福宝伸出了手:“丹阳,小悦这孩子不懂事,你可别怪小悦,是阿姨没和她解释清楚,才让她有了这样的误会,阿姨给你道歉了。”
福宝还能说什么?
此时的福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台词和戏本,论起效果来,好像并不如眼前宁慧月的这一出。
没有什么比宁慧月斥责于小悦来为她澄清流言更有力的办法了。
于是福宝垂下眼睛,故意道:“前两天,小悦的堂弟于敬跃过来,说了我一些不堪的言语,他是不是也误会了?”
宁慧月一听,心都缩起来了。
刚才福宝好像提到过什么弟弟,她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竟然是小儿子于敬跃也来过?
来找福宝麻烦?
当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当着福宝的面,还是勉强忍下,忙对福宝殷切地解释道:“他小子不懂事,肯定是误会了,我回头就教训他一顿,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福宝还能说什么,只能轻声道:“……好。”
没有一个人可以帮福宝澄清,只有于家的可以,而于敬飞和于敬跃这些始作俑者的母亲是最合适帮自己澄清的人。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方法了。
但是宁慧月为什么这么做呢?
她疑惑地望着宁慧月,实在是想不明白。
宁慧月自然看到了福宝的疑惑,她看着小姑娘微微蹙起的小眉头,那个动作那个表情,都带给她无比的熟悉感,让她感觉到一种血缘的牵绊,还有小姑娘的杏仁眼,杏仁眼上面轻轻颤动的睫毛,连那睫毛翘起的弧度都像自己年轻时候啊!
她胸口胀满了酸楚,喉头更咽,凝视着福宝,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
这可能是吗?
之前无数次的失望,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福宝终于受不了:“阿姨,这是?”
言语是艰难的,不过她还是叫了阿姨,不能拆穿她刚才的谎言,不然又要横生枝节。
宁慧月听到那声阿姨,眼泪差点落下来,不过还是勉强忍着,伸手一把攥住了福宝的手:“丹阳,你和我妈,那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我一直惦记着你,你能考上大学过来京师大学,我心里替你高兴,前一段实在是太忙了,没能及时过来看你,托那傻小子过来,谁知道还惹出这麻烦来,阿姨对不住你妈啊!”
远在平溪生产大队的刘桂枝正踩着缝纫机,此时凭空打了三个打喷嚏。
福宝:“……”
她娘刘桂枝这辈子就没来过首都也没见过这位于敬飞妈妈啊!
偏偏这个时候宁慧月还握着福宝的手,声情并茂:“丹阳,你心里不会怪阿姨吧?”
福宝:“……怎么会呢,阿姨也是好心。”
这话说得要多勉强有多勉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宁慧月顿时一脸感动,殷切地看着福宝,那个样子,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福宝受不了了,赶紧找了个借口起身就走。
宁慧月听她说要去图书馆,忙拎起包来就要起来:“你要去图书馆?
那太好了,我陪你过去,我看外面正下雨,我带着伞呢。”
福宝:“不用,我也带着伞!”
宁慧月:“那我可以陪你走一段。”
福宝发现自己甩不掉这个牛皮糖,在暂时不能翻脸前,也只好听了。
不过等走出了咖啡馆,走到了一片没人注意的地儿,福宝盯着宁慧月,嘲讽地道:“阿姨,你到底是唱哪一出,麻烦直接说吧,现在没人了,麻烦别演戏了。”
旁边跟过来的于小悦也忙看着她婶婶,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唱的什么戏。
宁慧月望着这样的福宝,沉默了。
这么像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敬飞那里很明显是看出来了这女孩像自己,他查到了什么线索吗?
许多的心思浮现在宁慧月心头,让宁慧月心头激动,激动得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晕厥过去。
不过她还是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更镇定下来。
这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她必须冷静下来,千万,千万不能犯病。
所以她热切地凝视着眼前的福宝,满脸慈爱地道:“丹阳,我知道平时你和小悦有些不对付,可能是有些误会吧,小悦这孩子向来不懂事,说话也没边,不知道编排了什么,倒是让你在学校里不好过,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帮着这孩子纠正纠正,也给你澄清下,免得别人误会了你。”
说着,她诚恳地道:“丹阳,你不怪阿姨吧,阿姨用这个办法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咱们只用嘴说,别人可能还是会误会,咱解释不清楚,只有推这个理由,别人恍然大悟,才会真觉得他们误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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