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别管我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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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秦子规则低声笑了一下:“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gay这么小气了吧?”

    “滚去睡你的觉!”

    盛衍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感觉再回忆起自己对秦子规这个gay做出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那啥骚扰。

    难怪秦子规会这么计较。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还是得注意些分寸。

    但秦子规喜欢男人,被咬脖子觉得那什么有问题。

    自己又不喜欢男人,被咬脖子怎么也会觉得那什么有问题?

    盛衍想不明白,倒头闷进被子里,开始洗脑自己试图忘记刚才的感觉。

    而门外的秦子规则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

    不错,甜的。

    是牛奶味儿的沐浴露,很香。

    只可惜这种招数不能常用,不然如果盛衍没有推开他,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

    秦子规把外卖放进小冰箱,看见冰箱门上自己的倒影后,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

    他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克制和冷静,他也会有欲望,刚才只差一点,可能就更深地咬下去了,想到自己更深地咬下去之后种种可能,秦子规眸色微暗。

    他很想这么做,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盛衍不愿意。

    而对面房间的盛衍,则躺在自己的床上,蒙着被子,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的感觉,然后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

    因为在秦子规的齿尖触碰上他的肌肤那一刻,他竟然有种隐隐的渴望,就是希望秦子规可以咬下来,真正地咬下来。

    他不知道这种渴望源自于什么,只觉得反正不是什么正常的渴望,好在理智最后制止了他,他没有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暴露出来。

    可是假如,只是假如,秦子规真的咬下来了又会怎么样。

    盛衍想着想着,门突然开了,他转过身,发现是秦子规,于是撑着身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你又来干什么?”

    秦子规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进了屋内。

    盛衍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是白天穿的黑色衬衣,是硬挺的束领,扣子扣得一丝不苟,显得脖颈分外修长,却有一处突兀的牙印。

    而月光正好从窗外落下,照得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整个人有种冷漠不真切的精致好看。

    像吸血鬼一样。

    然后就一步一步走到他床前,轻握住他的肩,一点一点俯下身,将唇齿覆上他的脖颈,一如之前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点到即止的玩笑,而是真正的咬了下来,盛衍发出一声闷哼。

    夜色很长。

    等到他身体一惊,猛然坐起时,才发现天居然已经快亮了。

    艹。

    怎么会这样。

    盛衍屈腿坐起,双腿分开,暴躁地抓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回神,门外就响起了秦子规的声音:“盛衍,你再不起床我进来了。”

    你进来个屁!

    你进来我就名誉不保了!

    盛衍想都没想,直接吼道:“你别进来!我马上就起床了!”

    门外的人倒也没多想,只是淡淡道:“嗯,行,但你快点,别迟到了。”

    他倒是想快点,问题是身体不允许啊。

    而且这不是自己家,他房间里没浴室,还得去秦子规房间。

    盛衍想着暴躁地抓了几下头发,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心想事成app:本周许愿额度已刷新,宿主可随时登录app系统许愿,周一愉快]

    愉快个屁。

    自己总不能许愿尽快降旗吧。

    盛衍把手机一扔,开始疯狂默背起英语老师说的今天早自习要听写的英语单词。

    果然,只有学习才能让人清心寡欲。

    盛衍松了口气,然后草草换了衣服,把脏内裤往黑色垃圾袋里一塞,紧紧勒紧,才拎着垃圾出了门。

    秦子规看见他手里的垃圾袋的时候,微挑了下眉。

    盛衍这么懒的大少爷,居然也会主动换卧室垃圾袋了?

    盛衍被他看得心虚,把垃圾袋往身后一藏,直接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啊?”

    一大清早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的秦子规:“?”

    大早上的,他又有哪儿惹大少爷不高兴了。

    而大少爷吼完,发现秦子规今天穿的黑色衬衣比昨天的剪裁还要好,脖子上的牙印倒是消了,就是被虎牙磕上的地方留了一点红,看上去特别骚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热天的你穿得这么乌漆嘛黑的,也不嫌热?就不知道穿个别的颜色?是觉得黑色很好看吗?!”

    前两天刚被禁止了穿白色衣服的秦子规:“???”

    盛衍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大脾气?

    就因为昨天晚上没让他吃上鸭脖?

    而面对他疑问的视线,盛衍一个字都不想解释,只是黑着脸把垃圾袋往楼道里的大垃圾桶一扔,然后回到浴室,飞速洗漱完毕,去学校的路上,也一言不发。

    以至于一走进教室,陈逾白和林缱就发现不对。

    “一大早上的,谁又惹我们盛大少爷不高兴了?陈逾白慢悠悠地揶揄了一句,然后看见后面跟上来的秦子规,眼尖地问道,“秦子规,你脖子怎么回事?”

    盛衍臭着脸在座位上坐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秦子规则慢条斯理地从书包里拿出早餐盒:“没什么,就是被家里养的小鸡崽不小心啄了一口。”

    陈逾白:“?你们家还养鸡呢?”

    “嗯,养,脾气又大,又爱啄人,还爱偷吃的一只小公鸡。”秦子规回答得面不改色。

    盛衍直接回头:“你!”

    一个你字扔出来,又生生忍了下去,重新转回身,从书包里掏着东西。

    陈逾白没太看明白:“这是怎么了?说话说一半。”

    “没什么。”盛衍语气不太好,“就是想起我们家养的狗了。”

    陈逾白:“??你们家还养狗呢?”

    盛衍面无表情:“嗯,养,心眼又坏,又爱咬人,还爱抢吃的的一只大土狗。”

    正在给他剥着鸡蛋的土狗本人:“......”

    看来某些直男也很小气,睚眦必报。

    陈逾白隐隐觉得这话有些奇奇怪怪,但也没多想,只是“啧”了两声:“我记得你们俩现在是住一起的吧?那你们家岂不是天天鸡犬不宁。”

    “差不多吧。”作为鸡犬中的犬,秦子规慢条斯理剥完鸡蛋,叫了声,“盛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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