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别管我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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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8

    直男的脑子不像他们鸟儿一样弯弯绕绕的,能想那么多。

    反正盛衍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嫌弃:“你是傻子吗,连领结都不会打。”

    说完就大咧咧地推开了秦子规更衣间的门。

    然后顿在当场。

    门里秦子规正侧倚着更衣间隔板的门,衬衫下摆扎进黑色长裤,两条懒散支着的笔直的腿就显得长得过分,还勾出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领口的扣子也被一路解到了锁骨下方,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凛然的锁骨,领结则被松散地握在手里,垂在身侧。

    没了平日里一丝不苟到接近洁癖禁欲的姿态,而是另一种漫不经心的......

    骚包。

    盛衍词汇量有限,只能想出这两个字作为精准点评。

    但你骚归你骚,我直归我直。

    他才不会被一个男人的美色所诱惑。

    想着,盛衍板着脸从秦子规手里一把扯过领结,就往秦子规脖子上套。

    结果这一套,视线就又落到了秦子规脖子上的那粒小痣上,然后一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了他的脑海。

    盛衍:“......”

    他的牙又开始痒了。

    秦子规察觉到他的动作顿住,垂眸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然后明知故问:“怎么了?”

    因为身高差异的原因,两人面对面的时候,秦子规说话时的气息就正好落在盛衍耳侧,那粒招惹人的小痣也随着突兀的喉结,在盛衍眼前挑衅般地上下一滚。

    于是盛衍耳朵也痒,牙也痒,不仅痒,还觉得这个试衣间热得慌。

    真的是烦死了。

    盛衍咬着牙,拽着领结两头,使劲一扯:“没怎么,就是觉得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多大人了,连打个领结都要别人操心。”

    原来有些人觉得烦的时候会红耳朵。

    秦子规仗着身高优势,把盛衍的反应一览无余,然后淡淡道:“嗯,没什么就行,我看你老是盯着我的脖子看,以为你又想咬了呢。”

    撕拉——

    因为盛衍过于用力,领结系带被活活打成了一个死结疙瘩。

    秦子规看着盛衍瞬间爆红的耳根,微抬了下眉:“怎么?被我说中了?”

    “说中了个屁。”盛衍手忙脚乱开始解起那个死结疙瘩,“我又不是狗,没事咬你干嘛?”

    “动物之间经常用咬舔来表示对对方的亲昵喜爱,人也不例外。”秦子规说得平淡得像是学术科普。

    搞得盛衍脑子里一下想起的那天晚上做的梦就特别不正经似的。

    什么亲昵,什么喜爱,哪里有这回事。

    自己只是因为秦子规不准自己吃鸭脖所以憋坏了而已。

    盛衍强装淡定,继续疯狂拆着领结,试图早点拆完早点逃之夭夭,然而心里越着急,手上越忙乱,那个死结疙瘩怎么拆都拆不开。

    偏偏要想拆领结就得一直盯着秦子规的脖子看,而一盯着秦子规的脖子看,就发现秦子规不仅喉结和那粒痣长得挺诱人的,锁骨其实也长得挺诱人的。

    因为凸起很分明,就很想咬。

    跟鸭锁骨似的。

    而且秦子规还一直在他耳朵边说话,弄得他耳朵痒酥酥的,难受死了。

    盛衍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秦子规怼到墙上,恶狠狠道:“别乱动,也别说话,不然被领结勒死了活该!”

    一米八七的秦子规显得非常身娇体弱,被盛衍一推,就推到了墙上,然后就靠着墙,着在自己脖子间暴力捯饬的盛衍,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谁耳朵红了!让你别说话听不见吗?”盛衍死鸭子嘴硬,开始无理取闹发邪火。

    秦子规屈着手指敲了敲自己身侧的镜子。

    盛衍随着镜子一看,秦子规正被他狠狠抵在墙角,衣衫凌乱,领口扯得比他刚进来时还大,而自己抵着他的神情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凶神恶煞,不但不凶,耳朵和脖子还红得厉害,看上去就像是......

    “怎么,总不能是害羞了吧?”秦子规先一步说出了这个词。

    盛衍一下就觉得秦子规是想死。

    害羞?

    笑话,他为什么要害羞,还是当着秦子规的面害羞?他又不是......

    “你不会其实没那么直吧。”

    秦子规再次云淡风轻地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然后盛衍瞬间就炸了:“秦子规!你说谁不直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你们gay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吗?我是直男!你就算长得跟个天仙似的,我也不可能对你害羞!你明白吗!”

    说着也不管手里的领结还没有解开,暴躁地胡乱扯了几下,暴力扯开后,往秦子规手里一塞,就转身匆匆离去。

    吸血鬼猎人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很飒沓。

    秦子规靠着墙,慢悠悠点评了一句:“这个衣服显得你腰特别细。”

    本来走路带风酷拽无比的盛衍直接一个趔趄。

    秦子规低头轻笑了一下。

    自己慢条斯理整理好衣领,走了出去。

    正好遇上陈逾白迎面走来,看见他就问:“你跟盛衍又吵架了?”

    秦子规心情还算不错:“没。”

    陈逾白一头雾水:“你俩没吵架,那怎么盛衍跟个炮仗似的,脸都气红了,我问了一句还挨了他一顿骂。”

    秦子规没回答,只是偏头看向陈逾白,问道:“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陈逾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点评道:“长得挺帅,但比我差了一点,怎么了?”

    “那如果有人说你不直呢?”秦子规又问。

    陈逾白闻言一把勾过秦子规的肩,笑得吊儿郎当,浑不正经:“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怎么样,老秦,看在我暗恋你多年的份上,晚上考虑请我吃饭不?”

    果然,这才是正常直男的正常反应,当个玩笑,一笑而过罢了。

    某些人却好像有些过于敏感和反应过度了。

    相比厌恶,更像是逃避。

    恐怕不再逼一把,他就永远不会去正视这个问题。

    秦子规看着盛衍消失的方向,眯了下眸子,然后漫不经心地把陈逾白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别动手动脚的,行为检点一点,不然可能会被打。”

    说完就慢条斯理地往出口走去。

    剩下陈逾白:“?”

    被谁打?他人缘这么好,谁会打他?

    陈逾白不信这个邪,非要跟上去跟着秦子规勾肩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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