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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斯托的船在前面引导，船到月亮岛海域后，开始向东南航行。航行了一段时间，钟离再回首，月亮岛最高的地方，也消失在地平线一下，四周只有茫茫的大海。

    按照胖满子的说法，往东南航行大约一千多里，就到达苏禄国。到了那里就是葡萄牙人的势力范围，就安全了。

    从老虎礁到乌龟礁一段航道，需要钟离护航。这里的航道窄，商船不敢乱跑，因为有很多暗礁，海盗船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行。这些航道是古人千百年来摸索出来的，怎么个走法，航海的人都很熟悉。

    快到老虎礁时，钟离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两艘海盗船，虽然没挂海盗旗，但是，钟离对他们的船只和装扮并不陌生。

    因为海上通讯不便，钟离和福斯托事先商定，如果双方发现险情，就用一面白旗示警，如果需要开火或者求助，就打出红旗，如果不再需要钟离护航或者钟离要返航，就打出绿旗。

    福斯托也发现了情况，急忙让船尾的水手朝着后面的钟离船打出白旗示警。

    钟离示意莫阿娇说：“阿娇，实战的机会来了，做好战斗准备，你一定要躲在垛口后面，防备敌人有狙击手。”

    钟离的巴雷特重狙已经支起来，钟离从狙击镜里仔细搜索两艘大船上的可疑之处。

    船上的海盗，不是汉人，而是一伙西洋人，还有一部分倭寇，他们是倭国人的装束。倭国人和葡国人联手当海盗的事儿，果然是真的。

    看来这一次，海盗们并不一定认识钟字大旗。

    果然，两艘海盗船快速地朝着福斯托的船靠了过来。第一艘海盗船很嚣张，朝着福斯托的大船开了一炮，这一炮算是警告停船。炮弹落在福斯托大船的前面，砸起很高的水柱。

    福斯托的船上也有大炮，朝着第一艘海盗船就是一炮，这一炮打的稍微有些偏差，炮弹落在海盗船的附近，砸起的水柱已经溅到了甲板上，海盗们一阵惊呼，不敢靠福斯托太近。

    第二艘海盗船见状，赶过来支援，在侧后方朝着福斯托的船开火，炮弹险些击中船尾。

    两艘海盗船一起开火，福斯托应付不过来，赶紧示意船尾的水手，朝着后面的钟离摇红旗，而且连续摆动三下。

    钟离一直没发现狙击手，心里稍稍放心，但一直不敢大意，时刻用狙击镜扫描两艘大船。

    测算一下距离，第二艘船已经进入莫阿娇的射击范围内，钟离嘱咐莫阿娇，瞄准第二艘海盗船的炮台，击毙戴红帽的炮手头目。

    莫阿娇凝神静气，瞄准后，果断扣动了扳机，“啪”，一声枪响，那个炮手头目被击中头部，一头栽倒。周围的几个炮手吓得四散奔逃。

    莫阿娇第一次实战击毙敌人，她的反应还好，没有因为看到惨状而恶心呕吐。

    钟离还是匍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宽慰说：“干的漂亮！你不打死他们，他们就打死我们！”

    莫阿娇说：“死人我见过，不用担心我，黑珍珠早就提醒我了。”

    说着话，莫阿娇把枪口调转，朝着第一艘船的炮台开了一枪，这个炮台开口是在侧面，从莫阿娇的角度很难打，但是她还是利用双方船只摇晃的规律，果断开枪，炮台开口里一个准备点炮的炮手应声而倒。

    第一艘海盗船，吃水深一些，甲板上也有一些货物，尤其是船上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倭寇。钟离第一次看到他们，心里还是很复杂的。

    以前在影视剧中见过，那都是假的，这次是真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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