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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看了看走过来的西莉莉和唐嫣，神情略略放松了一些，就像蚊子哼哼一样小声说：“老爷，我们没有去老爷家的山林拾柴，这都是在路边捡的。”

    小男孩哇哇大哭，声音越来越高。

    这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扛着一把锄头急慌慌地跑过来说：“妞妞，怎么了？这位老爷是哪里的？”

    钟离直起腰来，对着老头说：“老人家，您是这俩孩子的什么人？”

    那老头说：“这是我的孙子孙女，我是她们的爷爷，他俩是不是挡着老爷的路了，老汉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

    钟离赶紧摆摆手说：“老人家，不用着急，我们只是过路的，看着这俩孩子可怜，就停下来问问她们什么情况。没事，没事，你们不用紧张。”

    那老头长出一口气说：“哎呀，吓我一跳，还以为这姐弟俩闯祸了呢。”

    钟离问：“这俩孩子这么小就干活，他们父母呢？”

    西莉莉从包袱里拿出了两个白面的火烧，给姐弟俩一人一个，两个孩子一看有吃的，眼睛都亮了，不断地咽着口水，老头叹口气对她俩说：“还不赶快谢谢老爷夫人！”

    两个孩子接过西莉莉手里的火烧，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就啃了起来，小女孩怯怯地说了声：“谢谢老爷夫人赏。”

    两个孩子噎得只翻白眼，唐嫣爱惜地说：“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

    那老头把腰里的水葫芦接下来，递给两个孩子，每人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解了过来。

    小女孩掰开火烧，递给老头一块说：“爷爷，爷爷，白面的火烧可好吃了，您尝尝。”

    那老头摆摆手说：“爷爷不吃，你吃吧。”

    说着话，那老头朝着钟离作揖说：“谢谢老爷夫人赏，孩子们可是一年多没有吃过面食了。”

    钟离问老头说：“老人家，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苦啊？”

    老头长叹一口气说：“哎，这位老爷听口音是外地的吧，咱们这地界已经属于益都县地界儿，去年到现在老天爷没怎么下雨，庄稼没什么收成，现在青黄不接，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

    钟离问：“我刚才听小姑娘说，拾柴禾不是去老爷的山上拾的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说：“现在的山林都被地主老财霸占了，不允许老百姓去山上打柴烧，谁要打柴，每次要交两个铜板儿，我们家里没有钱，两个孩子的父母去负徭役，说是修什么工事，要防什么倭寇，去了两个多月了，说是三个月就能回来。”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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