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这些编织者幼体,鹿正康笑了笑。 取下一整筒深邃丝线,鹿正康背着往面具制作师那里赶去,走到编织者巢穴门口,却看到门边站着一位编织者,微光照亮她的躯体,如油画上的静物,但她窥见鹿正康,转身离开,速度极快。 鹿正康知道,这位可能是编织者一族的公主,但她看起来并不像接触陌生人,他也不准备去搭话,背着丝线筒出门,没有那位编织者的踪迹,他也不在意,原路返回面具制作师的工作室。 第二次见到面具制作师,鹿正康就发现他换了一副面具,不愧是做面具的,各种款式的面具非常齐全,保证每次见客都有新形象。 制作师已经把三份根系抽成细丝,编制成面具粗胚,铺在工作台上,就等鹿正康带来深邃丝线了。 “你来了,还带来了丝线!很好,把它交给我。“制作师迫不及待地招招手,干瘦的手臂伸过来提走了丝线筒,力气大的出奇。 制作师很熟练地抽出丝线,穿到一根长针上,马上开始缝制面具。 他一手捧着面具粗胚,一手引针,一圈圈从外往里缝。 鹿正康好奇地看着那一根长针上下翻飞,不断将丝线缝入面具粗胚里,丝线筒不断旋转,大量的深邃丝线融入面具粗胚,使其质地越来越厚实、坚韧。 发着柔和明亮白光的根茎被包在层层的细线下,渐渐变得朴实无华,深邃丝线好似被光芒融化,细密的针脚如胶质般晕开,表面光滑如镜,面具看着像一块打蜡的滑石。 制作师低低呢喃着,透过他复杂多变的面具,有一种狂热的气质洋溢出来。 鹿正康隐隐感知到了虚无的气息。 从面具制作师身上发散出来,他被虚无侵蚀了! 鹿正康抬手抓下制作师的面具,而对方不为所动,面具下的脸庞,苍白甲壳上,一对硕大的眼瞳里滴下黑色的泪水,虚无正不断从他的颅脑中渗出。 可以想象制作师脑海里必然充斥着暴虐、残忍、狂热的念头。 但他没有疯狂。他的意志支撑着躯体,不倒下,不狂乱,他把一切受疯狂而激发的热情、活力,注入双手,注入他的面具,他仿佛在燃烧自己,把点点微光洒向世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