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鹿正康温声:“准备好领死了吗?” 卡姆斯基愤怒的神情一下就崩塌了,“不不不,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他痛哭流涕,哭得极度投入,脸上有一千种一万种情绪表达,张力十足。 鹿正康摇摇头,“原来,你不是真的卡姆斯基。” “呜呜……唔,”他不哭了,一张脸满是鼻涕眼泪,可他又在笑,“扑哧,哈哈哈哈!对!你真的不同啦,你现在,和那个人一样,变成了更高等的生命!” 眼前的卡姆斯基,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人格,一个王宫的弄臣,真正的以利亚·卡姆斯基·卡耐基,那位仿生人之父,从未露面。 鹿正康头顶的毒藤业根垂进玻璃海里,将其余无边平行宇宙的诸多盐裔通通吸引过来,顺着他们的业,找到他们,向他们发起源源不断的启示。 弄臣卡姆斯基见状,恐惧地摇着头,“哦,你这下,可真会把他惹毛了。” 玻璃海深处,藏匿着卡姆斯基的回忆。 …… 晚上八点,结束了维修厂的夜班兼职,卡姆斯基徒步前往地铁站。 他在地铁站里死等,不出所料,这一班车又晚点了,这都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了,城市交通系统依旧让人感到由衷的折磨。卡姆斯基在长椅上坐着,直犯困,于是望着身侧的饮料零售机,犹豫了一下,从前兜掏出脏兮兮的手机,扫了一瓶浓缩咖啡。 他没有立即就喝,准备带回家,准确的说,不能算家,而是一个车库,宽敞,改造选择多,租金便宜,便宜,便宜。一瓶咖啡,助他度过难熬的夜晚。 即将度过二十一岁生日的卡姆斯基,没有朋友,没有对象,没有亲人,一周四天去学校,剩下三天做兼职,在保障生活的同时,顺便能攒钱偿还大学贷款。 隧道深处有风吹过来了,卡姆斯基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刹车声吱吱作响,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但优雅。 沉溺在余音里,他浑浑噩噩地坐上这趟车。有位姿容浮夸的女士坐在他身旁,疲惫地歪着头,慢慢的,靠在了卡姆斯基肩头。 他感到由衷的不适应,原本放松靠坐的脊背绷直。 一种私人领地被侵犯的痛苦和焦灼让他感到愤怒,而女士身上的廉价香水和淡淡的汗臭味叫他恐惧,他的脸色涨红,低下头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