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v,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摇摇头。 蝎子的葬礼办完之后,我在部族待了两天,我还是想说服帕南跟我去夜城闯生活,她却仿佛下定决心要留在这里。部族首领索尔和她算是政见不合,这都是家务事,帕南在人家看来只是个叛逆姑娘。但她的确在部族里很得人心。我曾经听来生佣兵们说,流浪者就像一群狮子,当新首领出现的时候,部族里会分出清晰的派系。他们对同伴的支持是不遗余力,不作保留的。 我心里估摸,帕南可能要成为新一任的首领。她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姑娘。深爱着部族的同伴,他们就像家人,在夜城混街头的日子也差不多,熟悉帮派里的人,熟悉街坊,大家都是在底层抱团取暖。那些小资青年常常发表一些奇怪的言论,说他们羡慕普通人的生活,互帮互助就像大家庭一样。不,他们羡慕的是自己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个集体,可以无止境地给他们后现代空虚的灵魂以温暖。 从小到大,能让我觉得温暖的,是鹿宗平那个鸟人的酒吧。说来奇怪,我一从底层离开,马上就想和过去撇清关系,就像美梦醒来的宿眠客一样,每个人都这样,发达了之后再也不愿回忆过去艰难的日子。唯独是那间酒吧,来生夜总会也比不上那里给人的感觉。 帕南在部族的酒吧请我喝酒,每天都是这样,我逗留在这儿,主要也是帮她把爱车霆威升级一下,说真的,车顶机炮是真不好用,这么不稳定的武器迟早会给使用者一点苦头的。 她越来越喜欢我,但不是我期望中的那种喜欢。 强尼会说风凉话,他装模作样在吧台后调酒,但他调出来的东西只有自己能喝,数字酒精醉不倒夜城的灵魂。 我该走啦。 但一起身,脑子里的生物芯片就给了我狠狠一拳,我痛得要命,假如以后生小孩有这一半痛,我就指定不会生。每次都像是一万个小孩要从我脑子里钻出来一样,痛得晕倒是很丢人的事情。 随着剧情不断推进,头疼的频率在增加,生物芯片不断腐蚀我的神经系统,真要命。我可能已经来不及后悔,每天固定至少一次的头疼逼着我去把剧情解决,否则让它把我活活疼死,可太不值当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恶土的天阴了,风还很大,电台天气预报说夜之城多个区域都会有降雨。 当时我还在床上躺着,眼睛都没睁开,朱迪·阿尔瓦雷兹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艾芙琳自杀了,她希望我能尽快过去一趟。 我说“好的,马上来。”但我一点也不想过去。艾芙琳死了就死了,她的命运很惨,可怜的姑娘,生活逼得她没处选,把自己搅和进荒坂的事儿,一点余波都能把她按死。 朱迪在电话里语气很不好,视频里表情也很难看,看样子是流过很多眼泪。 我不在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