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每当这时候我都笑笑,“对,并且我还在准备竞选市长呢。” 自从我竞选市长的消息传出去,我的日子马上热闹起来,以前的老伙计们争相上门看活宝,我的小公寓在一天里最高客流量达到一百七十人次,如果我凭票收费肯定能赚他一笔,可惜是不能。 或许我是最不像样的竞选者了,大家都把这件事当一个笑话看,暂时是这样。 情况会改变的。 我和夜之城底层的人们交谈,他们有些是在街头,有些在交通线路附近,有些在海滨的窝棚。有交不起房租被赶出去的,有退伍伤病的老兵,有从小捡垃圾过活的未受教育者。 我问他们生活如何,回答总是:“很糟”“总之就是那样子”“噢唷……” 我又问他们,最近过得如何,他们呢,就是这样回答我的:“每天都像是在地狱”“我痛苦地要命”“又过了一天” 这就是夜之城的里子,走出市政中心、威斯特布鲁克,到太平洲看看,到谷地区看看,公司和政府的高楼就像城堡,让那些生活奢靡的社会精英可以足不出户。他们看不到许多孩子吃着垃圾堆里挑拣出的食物残渣,看不到在黑诊所植入劣质义体的性偶,看不到抗议后被暴力弹压的工人,看不到犯了精神病又无药可医的老兵。 资本光耀云顶,而苦难和创伤笼罩云层下的一切。 这个世界犯了病,在我看来,夜之城本身就是赛博精神病的传染源,这一套邪恶的体系,这一套恐怖而冷血的制度在批量生产疯子。瑞吉娜一次次找我去制服那些犯病的赛博疯子,她说要想办法找到治疗的办法,我看到的不是病人,而是一个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假如真的想要治疗这种病症,最好的办法不是吃药,不是送进那些虐待患者的精神病疗养院,而是冲进荒坂塔,给那里面脑满肠肥的公司狗一人赏一颗子弹,是把钱分出去,把资源分出去,把机会和福利分出去,而要做到这一切,我想只有请来两位德国人。 边宁老师说他会帮我解决任务之外的工作,这很不可思议,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与关系复杂、背景深厚的市议员们竞争的,他就只是一个教书的老头,哪怕很能打就是了——要么就和我想的一样,直接下手进行一场痛痛快快的清洗,如果所有竞争者都死了,那我肯定能当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