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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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枝这一生,都别想离开帐篷半步。

    但他没想到,沈落枝竟然会拒绝离开。

    耶律枭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像是万丈黄河自他耳廓奔入,喷涌着灌进他的胸膛,他的胸口被坠的沉甸甸的,人像是失去了与□□的维系,魂魄被水流卷动着飘上半空,被切割成无数块,然后又一点点回到他体内。

    他的人看似只是站在这里,但没人知道,他历过了一次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喜爱”这两个字,居然如此,如此...不同。

    与万物都不同,生于万物,又凌驾于万物,只要那么一丁点,就能让人情难自控,勾的人骨肉酥软,只要一想起来,便觉得胸口滚烫。

    沈落枝竟如此喜爱他,竟心甘情愿留下来。

    他,他待沈落枝更好些...也未尝不可。

    耶律枭一时浑身燥热难当。

    他看着沈落枝的帐篷,甚至想冲进帐篷内拥抱她,又闭了闭眼,忍下了。

    他不能被沈落枝知道,他一直在此。

    他在帐外站了半晌后,便压下了心中的奔腾流水,缓了缓有些发麻的腰脊,转身回了他的帐内。

    他走回到帐内,在经过沈落枝的哥哥的牌位面前时,停顿了片刻,拿起三支香,学着大奉人的模样,给沈落枝的哥哥上了三支香。

    他们金蛮人从不弄“死人下葬”这一行当,不管谁死,就算是皇帝死了,都将尸体喂鹰神,大奉人讲究多些,不仅会埋起来,还会每年祭祀,还会留画像。

    他上香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与对话声,然后便有金蛮将士在外通报:“启禀首领,夫人求见。”

    耶律枭便放下帷帐,挡住了他刚燃起的香,他锐利的视线落于帐篷帘门处,道:“准。”

    不到片刻,沈落枝便从帐外走进来了。

    耶律枭坐于案后,垂眸盯着他面前的地图,眼角余光却落在沈落枝的身上。

    沈落枝今日穿了一身金蛮人的衣裳——她出来时很匆忙,大部分东西都没有戴在身上,那沉甸甸的衣裳也都丢在了院子里,所以她没什么衣裳穿,只能穿金蛮人的衣裳。

    金蛮人的衣裳都是利落的贴身皮袄长裤,皮靴皮衣,没有琐碎的襦裙,紧身的衣裳勾出她纤细的腰身,行动间颇为利落,头发随意垂束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她的个头在蛮族人里算很矮的,白白嫩嫩,像是头灵动的粉嫩小羊羔,从帐篷外走进来,耶律枭一见他,便被她的羊角蹭了一下。

    沈落枝一抬眸,耶律枭又被她眼底里清澈的光给晃了瞬。

    大奉的明月,天真又美丽,皎洁的让人不忍脏污,脆弱又温软,让他不敢加力,生怕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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