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正殿大门紧闭, 但仍有微凉的劲风从狭促的缝隙里钻进来。 它们长了眼似的钻入舒妃的领口袖间,令她寒得发颤。 短暂的静默过后,萧景珩又说: “这事你倒是认得利索。可你既然如此看重你的孩子,你又为何要自己堕了自己的胎,更要以此来嫁祸给懿嫔?那时候懿嫔初入宫闱,与你并无交际!”(26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他此言,舒妃像是突然疯魔了。 她敞声大笑, 笑得声音嘶哑,笑得苦涩的泪滑入口中, 笑得令萧景珩头皮发麻。 “够了!你这疯妇!” 他随手抄起手边的砚台,朝着舒妃狠狠砸了过去。 砚台摔落在她身前,晕开的墨水泼洒在她素白的衣裳上, 绽放出点点墨花儿来。 她仍旧笑着,却用哽咽的声音说: “皇上以为臣妾愿意这般吗?若不是臣妾这一胎本就保不住,臣妾又为何要出此下策!?” 萧景珩显然不知晓此事,他追问道:“保不住?替你保胎的章太医,不是一直都说你这胎无恙吗?” “若非臣妾逼他如此说,皇上又岂会因着臣妾有孕,对臣妾关心备至了那几个月?” 舒妃抬手拭泪,苦笑着摇头,“臣妾怀胎三月的时候,章太医便已经告诉臣妾,臣妾这一胎至多可保七个月,且即便早产生下来,也绝对是个不能养活的死胎......” “怪不得!怪不得你小产之后,章太医就无缘无故病死在家中。只怕此事,也是你为了灭口所行的孽事!”萧景珩胸腔剧烈起伏着,越是听舒妃说,他就越是不寒而栗, “你这胎保不住,你可老早与朕说!此事和懿嫔又有什么关系?” 舒妃道:“懿嫔牵扯上这件事,纯属是她倒霉。原本臣妾是想将这孩子的枉死,嫁祸在皇后身上。奈何皇后谨慎,那段时间刻意疏远臣妾,反而与懿嫔走得亲近。 所以臣妾才会嫁祸给懿嫔,事后好让皇上怀疑,这件事是皇后指使她所为!臣妾就是要让皇后不得安宁!要皇上与她离心猜忌,帝后疏离,来偿还臣妾那个可怜孩儿的性命!” 萧景珩拍案怒道:“你自己都说了,你这一胎是因为胎里不足才会生不下来,和皇后有什么关系?” “怎能与她无关?皇上忘了吗?那时候正赶上皇后的祖母离世,皇后自幼与祖母亲近,祖母之死令她十分伤怀。她那时日日叫臣妾陪她饮酒消愁,可那时候,也正是臣妾有孕而不自知的时候!” 舒妃捂着自己的小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臣妾孕初与她喝了好几场醉酒,这才会导致胎里不足,要臣妾无法保住自己的孩子!这怎能不算是皇后害死了臣妾的孩子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