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回事?惠嫔怎么哭成了这样?” “不怪惠嫔娘娘害怕,咱们见着那事也都吓得丢了魂。”李常在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咱们方才正在庭院里说事,谁知道惠嫔娘娘宫里头的织花不慎从屋顶跌落下来。头朝地正正摔在咱们面前,浆汁子都淌了出来,当场就没救了......” “啊!” 云杉捂嘴低呼了一声,霎时红了眼。 也不怪她,下人们日常相处得亲近,更是如同姐妹一般互相照应。 这消息连宋昭听了心里头都不舒坦,又何况是从前和织花同住一间庑房,朝夕相处的云杉? 宋昭强压着心底的不适,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屋顶上摔下来?” 容悦从旁解释道:“织花也是好心。明日成行,今日各宫都要‘扫瓦’,原本昭纯宫也是安排着内监上去清扫的,但织花却说内监办事总有马虎,她放心不下,抢着便要上去替惠嫔娘娘除晦。那丫头是好心思,只是没想到......” 后来从她们的只字片语中,宋昭大抵拼凑出了整件‘意外’的全貌。 织花是自己抢着要上屋顶‘扫瓦’的,且她摔下来的时候正赶上收尾的工作,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屋顶上,是她自己踩梯子的时候踩空掉了下来,整件事除了惠嫔外,李常在和容悦也全程目睹,只能算作是意外。 惠嫔哭得嗓子都哑了,这会儿喝了牛乳茶,才勉强止住抽泣,哽咽地说: “呜呜呜,织花是宋姐姐送给我的婢子,她办事向来勤谨从不马虎,私下里又总是陪我玩耍,还由着我反悔耍赖......满宫里头的奴婢,除了婵儿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了。呜呜呜......” 她扯着宋昭的衣袖,愧疚地垂着眸子,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宋昭宝石蓝色的氅衣上,氤出一片水渍, “宋姐姐,对不住......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宋昭牵起惠嫔的手,叹道:“织花是个好丫头,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又是意外,谁也不想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妹妹也别太自责了。” 可无论宋昭怎么劝说,惠嫔的眼泪还是像断线珠子一样淌个不停, 知道的是她宫里死了个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死了亲娘。 她越是装着天真心善,宋昭就越恨不得当即撕破她的伪装, 眼见是劝不下惠嫔了,宋昭便对云杉说: “惠嫔到底是一宫主位,她身边没有体己的人伺候像什么话?咱们宫里的巧珍办事也算利落,年方十六也只比惠嫔长一岁,是能陪她私下玩耍的。你去交代一声,等下让她跟着惠嫔回去伺候吧。” 闻听此言,惠嫔的哭声忙弱了半拍, 第(2/3)页